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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澄】却道天凉好个秋

却道天凉好个秋:蓝曦臣×江澄

正常时间线为观音庙后,有二设。

全程无刀全糖,请放心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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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旧事如天远

蓝曦臣瞬间哑然,任何权宜之计都没能想得起来,硬着头皮道:“其实我也不太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据我所知,你应该是十六年前的江澄。”

对方根本没答他的话,皱着眉头活像见了鬼,半晌开口道:“泽芜君,你没必要拿我开玩笑。”

“我自然不会,”他斟酌着词句回答,“你在蓝家迷路,是因为云深不知处曾遭了一场大火,重建后格局有所不同。昨日早晨来寒室见你的是忘机,可能晚吟不知道,我与他的年纪只差三岁。还有你方才说的莲心坊,的确是不在了,现下是一处酒楼,名为金玉堂。”

江澄被他说得无可反驳,暗道这泽芜君难不成真有度人心思的异能,凡他有疑问的都一一解释明白。可他还是没法理清思路,下意识反驳道:“那可否请蓝宗主放我回云梦?我留在姑苏算什么事。”

不能让他回云梦。

蓝涣脑中率先冒出来这个念头,但口上只能道:“可以啊,晚吟如今也是一门之首,江澄江宗主了。”

“我父母呢?”他的无心之言让江澄心头一跳,“你说我是宗主,那父亲在哪儿?”

“晚吟不必担忧,江前辈与虞夫人都已退隐,此时不知在何处云游。”他反应极快,谎话脱口而出。倒是真让他歪打正着,江枫眠确实有不止一次说过要归隐的想法。

“阿姐嫁人了?”

“是,江姑娘和兰陵金子轩金公子礼成那日可是吸引了玄门中大半的人去看哪。两人感情甚笃,生有一子名金凌,如今是金家家主。”蓝涣只字未提金光瑶,提了解释起来麻烦,何况他也不想提。

“便宜那小子了。”他一撇嘴,“那——云梦如何?”江澄问得含糊,蓝曦臣却立时知道他到底想问什么,笑道:“很好,江家很好,云梦很好,你也很好。想了想他补充道:“此事魏公子已经知道了,江家的事情会由他帮忙打理。”

“我一醒来就在云深不知处了,根本不记得发生过什么。”见人换了话题,蓝涣紧绷的神经逐渐放松,笑道:“无碍,总会有办法解决的。”

“照这样说,书生蔡户和富商蔡户没准是同一个人,顺着这条线查下去,应该有收获,我们到蔡府走一回吧。”江澄年纪小,似乎对此类事情消化很迅速,已经能够若无其事地继续谈论水鬼作祟。

蔡户是姑苏赫赫有名的大户,蔡家之室,连栋数百,屋舍外不见奢华,而屋内则是华美之至。蔡夫人年约三十五六,仪态端庄,想来是大家之女。她做未亡人打扮,双眼红肿,面容憔悴,强撑着精神安排他们在前厅就坐。蓝曦臣将该问的东西逐一问过,得到的信息和门生并无不同。两人出蔡家时将近午时,日头高高悬着,明晃晃地照得人心情烦躁。江澄拦住了要回程的蓝涣,笑道:“蓝宗主,我们不再逛逛?”

蓝曦臣不清楚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笑着应下。

少年走出半条街后突然停下,回身道:“蓝宗主,你这样不行。”

“怎么说?”

“姑苏地界的人看到你这样的打扮,肯定就知道你是蓝家人。蓝氏子弟去勾栏——”

“那依晚吟的意思该如何?”

“你的那个抹额必须得去了。”江澄两只手比划着,“标志那么明显。”

此时的江宗主还不知晓蓝家抹额所蕴含的意义,完全没有丝毫的心理负担,只感觉教蓝曦臣摘抹额有些有趣,睁着一双眼睛看他缓慢地将抹额取下,捏在手里道:“这样便可以了?”

“多谢蓝宗主配合,我们……”

“不对不对,”蓝涣笑着打断他的话,“既然我去了抹额,那晚吟为何还叫我宗主?”

江澄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想着难不成直接叫你蓝曦臣吗?

“叫名字吧,我们是平辈。”

他被噎了一下,含混着“嗯”了一声,拉着人进了勾栏。正是一场戏快开始的时候,腰棚基本坐满了,最后一排还有零零散散几个空位。江澄眼疾手快地抢到两个,完全没注意到青年攥着抹额被撞得前仰后合,束得一丝不苟的发也微微有些散乱。

“你收进袖子里不就得了?”他看着蓝曦臣这副样子有点想笑,“握手里容易丢。”

蓝涣面有难色,毕竟抹额对蓝家人意义非凡,随意收入乾坤袋中实在不妥。

对方一蹙眉,直接伸手把抹额拿过来,在手腕上绕了几圈打好结,道:“这样可以了吧?”

他还没答话,被一阵乐声打断,以弱拍起唱,一诗一词交替演唱,琵琶和筝的声音尤其突出,比之琴音要清脆活跃得多,听来如流水叮咚,节奏明快。故事不外乎与青楼的佳人和有才学的书生有关,姑苏话细软柔美,由女子唱出更是缱绻缠绵。

江澄的心思却根本没在戏台上,等着这小段的说唱结束了,瞄准机会趁乱往鬼门道钻,神巾争一掀便隐去了两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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