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澄】却道天凉好个秋
却道天凉好个秋：蓝曦臣×江澄
正常时间线为观音庙后，有二设。
全程无刀全糖，请放心食用。
留评的都是天使嘻嘻嘻。
emmm这个热度有一丝令我恐惧。
第八章/乍出暖烟来
姑苏蓝氏不喜香，历代除家主其余子弟身上染的多半只是修琴技时燃来静心的檀香。蓝曦臣所用的香是他改过了配方的，将首味的广藿香降低了浓度，削减了不少凌厉的气息，显得优雅而从容，带着点油润的甜香又不失风度，既出世又入世，像极了他本人。
少年是在这样的浅香中醒来的，他睡眠不算深，但儿时经常与魏无羡同睡。魏婴可是个睡姿差到了极点的人，晨起身子都能拧成麻花，自然是不会知道他是怎么滚到泽芜君怀里睡的。
他微微动了动脖颈，心想这蓝家的香倒是挺好闻的。可随即他就没有那么泰然自若了，江澄发现他不知道该如何起身，直接把蓝曦臣推醒吧不礼貌，不起来的话维持这样的姿势实在不太雅观，再说了他也没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下手。
思虑再三，江澄迅速地拉住了蓝涣的脸颊往两边扯，不过顾忌着他是长辈没像扯魏无羡那样用力。蓝曦臣果不其然转醒放松了臂弯的力度，他反应极快一个翻身下了床，气定神闲地理了理中衣，道：“泽芜君早。”
对方坐起身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久到他以为露馅了才缓慢地笑道：“早。”
两人在楼下吃过早点之后再次前往碧灵湖，赵源由留下的门生护着不至于让人发觉。此时的彩衣镇正是热闹，河道里挤满了船只和筐篓，江澄就是想行得快一些也没有法子，靠在船头有一搭没一搭地看沿河的摊位。
船侧相对行过一只小舟，上面是几个十六七岁的少女，娇笑着抛来几枝带露的栀子花，江澄被砸了个正着。他不是魏婴，没有那个本事和女子游刃有余地打交道，立时满脸通红兜着那些花拿也不是，放也不是，只不停地瞄着船舷，等两船擦肩而过，淅淅沥沥的水声掩过女孩儿们的笑语。
蓝曦臣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他旁边，将花细致地拿到手里拢好成一束，拉过他的手放进去，调侃道：“晚吟很招姑娘们的喜欢。”
“我我我我哪里有！”少年耳根还红得很，瞪着一双下圆的杏眼把花又丢回到他身上。
“你可知道姑苏送人栀子是何意？”他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花束，笑得滴水不漏，“与我同心栀子，报君百结丁香。”
江澄眉头一皱，脸更红了。他现在这个年纪什么东西都浮在面上，丝毫没有变成日后遇见什么表情除了讥诮就是淡淡的迹象，偏偏非要调动起五官掩饰羞赫，接下来的路程连个眼神也没再留给过蓝曦臣。
彩衣镇此次的水祟与十数年前的情况相差甚远，门生打捞一夜仅有两具尸体，皆为男子，年岁并无相似之处，一人作书生打扮，另一人作富商打扮，已经带往附近镇上询问认领，分别名为林宇、蔡户，尚且没有找到两人的共同点。
“都是溺死的，”少年手在湖面上一撩，“赵源他们能逃过一劫应该是没来得及动手。”
蓝涣略加思索，道：“这两人都是男子，我总觉得不是巧合。他们的家人情况如何？”
门生先行一礼，答道：“回泽芜君，林宇是个读书人，苦读数年，期望着能够做官，但是一直科考不中，闹得家徒四壁。家中无人了，是邻居来认的。蔡户则是苏州当地有名的商人，腰缠万贯，家中有一妻一妾。”
“蔡户？我好像听说过这个人，但我知道的那个‘蔡户’并不是商人，也是个读书人。他近日可是出了大风头，莲心坊的花魁裴钰为了他自毁容颜，他——”江澄说到一半硬生生停住了，要是泽芜君问起来他是怎么知道的，他总不能说是和魏无羡下了晚课偷跑出来到瓦肆中游玩听来的吧？
蓝涣见他满眼慌乱，不禁觉得有趣，忍笑道：“无事，晚吟请继续说。”
“没有别的什么了，我就知道这些，因为莲心坊放了裴钰走后便再无音讯。”他说完这话，回头一瞧门生的脸色十分古怪，只心道姑苏蓝氏的这些人都古板得要命，谈论下青楼反应就这么大。
可偏生这门生是个脑筋不大对付的，心急地冲着蓝涣道：“宗主，莲心坊早在十年前便不复存在了，肯定不是一个人。”
蓝曦臣为了稳住江澄，先前就同随行的门生嘱咐过，在外不可称呼他为宗主。门生估计是终于想起来了，慌忙补充道：“啊不对，是泽芜君。”
这下蓝涣是彻底没话说了，眼睁睁看着少年神色疑惑地问道：“泽芜君，他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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