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澄】却道天凉好个秋
却道天凉好个秋：蓝曦臣×江澄
正常时间线为观音庙后，有二设。
全程无刀全糖，请放心食用。
留评的都是天使嘻嘻嘻。
本章夹带忘羡。
第十八章/翻墨未遮山
暴雨如织。
蓝忘机是捏了避水诀御剑归来，几乎没有沾到分毫水渍，站在檐下依旧是风姿不减。他回身看着魏婴，指腹在魏婴的眼睫下轻轻一擦，犹豫着问道：“你哭了？”
“哦，没事，”对方不在意地眨了眨眼，“我们到偏厅去吧。”
江澄是睡够了十个时辰才醒的，浑身伤痛连翻身都困难，睁开眼看了看榻侧坐着的蓝曦臣，没说话又将目光错了开来。
密集的雨声给了魏无羡足够的安心感，他尽量笑着冲江澄道：“江澄，你终于醒了。”
“魏婴？”江澄盯着他半晌，低声道。
“是我，你竟然能认出我，厉害厉害。”
“我去看看药有没有煎好。”蓝曦臣反应极快，起身直接离开，留两人在屋中一时默默，外头的雨滴逐渐胶着，听来并不爽利。
“我······能问你个问题吗？”还是江澄率先打破了僵局。
“你说吧。”
江澄咬了咬牙，开口道：“你还会回莲花坞吗？”
“我们现在不就在莲花坞吗？”魏婴撑着张笑脸答道。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江澄语气冷冷，话抛得丝毫不客气。
这太熟悉了，魏无羡想，基本每次江澄拿他没有办法的时候都会说。
“那我换个问题，”他过了一会儿又说，“魏无羡，那么多年你过得好吗？”
“江澄你——”魏婴下意识要脱口而出些什么东西，将脸埋在手里化为半声短叹，他说：“对不起。”和在观音庙那天一模一样的话，心境截然不同。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因为现在这个刚刚经历家破丧丹之痛的江澄，正问了之后任何一年的江澄都不能开口的问题。
这次哭的是魏无羡，他觉得手心有些湿漉漉的，泪水悄无声息地落得七零八落。这实在是罕见，他大概在许多年前头一回来到莲花坞，深夜同江澄和解后便再也没哭过。
说起来有趣，那夜回到房中，被赶出去的魏婴还没掉眼泪，反而是江澄放肆地哭起来，一张小脸皱巴巴的，气都喘不顺了，冲他断断续续地喊道：“反正你以后就是莲花坞我江家的人了，我承认了。”
江澄也许要补上一句，你也一辈子不要离开莲花坞。他在这些方面永远是有超出寻常人的执拗，在江家灭门之后更是变本加厉。魏婴想到数月前江澄识破他的身份，投射在他身上的目光，以及似笑非笑的古怪表情。
所有人皆可以痛骂一声江宗主性情大变，魏无羡做不到。他抹了把脸，几乎是要落荒而逃，道：“江澄，你别担心，你的金丹——母亲在世的时候，曾向我说过抱山散人所居何处，他有办法恢复你的金丹。”
“好。”少年声音轻微，在魏无羡出门前突然说：“莲花坞你不回便不回了，不过你应该还是江家人。
这下魏无羡是落荒而逃了，差点撞到端着药和白粥的蓝曦臣。
青年从善如流地坐到榻旁，白瓷的勺子盛了薄粥一勺勺喂到江澄口中，也不说话。
江澄缓慢地吞咽着，偶尔用舌尖舔去粘在上唇的碎米粒，一碗粥见了底才平和地道：“味道太淡。”
“你伤重才醒，不能吃多油多盐的东西。”
“那我的金丹能回得来吗？”
蓝曦臣让他这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说话方式弄得措手不及，顿了一下道：“自然。”见江澄不答话，添了一句道：“你不信我，也该信魏公子。”说出口就感觉不妥。
“我想喝莲藕排骨汤。”江澄没理会，道。
“过两日，”蓝曦臣将碗放到一边，“还饿吗？”
“我本来就不饿，”对方撇了撇嘴，“蓝曦臣，你今天怎么如此古怪？”
“如何古怪？”
“你不笑了，而且话很少，你不会是蓝忘机吧？”
本该是句玩笑话，教江澄说的一本正经。蓝曦臣失笑，忍不住道：“江澄，你是为何这样讨厌忘机？”
“我从未说过啊，”他矢口否认，“药拿来。”
蓝曦臣换了只勺子准备舀出汤药，少年一瞥，道：“你把药碗给我，我自己喝。”
他依话扶人起身，江澄捧着碗一口气将药喝完，嫌弃道：“喝个药磨磨唧唧的。”
“那好，你休息吧。”蓝曦臣笑着摇摇头，走出去没多久又折了回来。他垂着眼站了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江澄又睡过去了。
雨声仍然在响。
他缓缓地俯身，在江澄的额角落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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